说完这句话,我就陷入了回忆,一边回忆,一边跟他说着……
-----进入我的身世-----
我是母亲和外面的一个男人的杂种。
十八岁时,母亲因为我是一个杂种而实在受不了父亲的凌辱、上吊自杀了。而我,也因此被父亲一家赶出了家门。
我记得他们用拳头或钝器狠命打我;我记得他们用脚死命踹我;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都狠厉的骂我说我是丧门星。
半小时后。
我扶着门口的路灯灯柱,面前站着那个我恨了三年、也会恨一辈子的人。
“滚!你这个小剑货。打你半个小时了还是不哭不闹的。身上一股骚味!赶紧滚吧!别让你爸爸我再看到你!”
对,这个骂我的人是我爸爸。
他要是不说,我想我会忘了的。
我笑了,笑的彻底。我终于离开他了。
我决然的转身,不再留恋这一切。
带走的,只有被他们打的不成样子的身体和三年前因为他而被自己而撕破的心。
……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北风呼啸的夜晚,我荡漾在马路上,把求助的目光投给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我本以为会有一个人来帮助我。但是现实总是残忍的,没有一个人帮助我,我终于走不动了,我的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只有一个纯金色的母亲留给我的手表,当时她说,如果我想要去找我的父亲。这块手表可以让我的父亲认出我。
但是现在就算能认出来也没意义了。
我自嘲的笑笑。
终于,生命要结束了。
我都没想到自己会笑,而且笑的比在“家”时的任何时候笑的都灿烂。
死神,你听得到我对你的呼唤了庅?赶快接我走吧。死神……
我真的困了,我爬向路边,蜷缩在一个角落中,沉沉的,我真的睡了过去……
死神,我来了……
过了很久,事与愿违,我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去和死神见面庅?居然有人救了我!
在这种自己都做好了死亡的心理准备时却发现有人救了自己。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可是,我所依靠的臂弯是那么有力,怀抱是那样冰冷而又温暖。记忆中好像我曾经被这样抱过。
我的意识却在这时逐渐模糊起来,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能如愿见到死神麽? 很可惜,我的意识过了一会又清晰起来。是谁?是谁!是谁阻止我见到死神的?
隐约间,几个人的对话传入我耳中。
“她怎么还没醒?!你们不是说今天她能醒来的麽!你不是很有声望的么?”一个男声,声音中满满的全是暴怒。
暴怒之中不乏点点关心。我心中流过一丝暖流。为这我还没有睁开眼睛看到的人。
他是谁?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不过,我敢肯定,我一定不认识他。因为在我原来的“家”中,就连打扫厕所卫生的大娘都见我如空气。
这个人,是谁?
“少爷别生气,您要是把她吵醒怎么办?”一道恭敬的声音传来,那个被人称呼“少爷”的人马上安分下来……
我不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睛好像不是自己的。它努力张开着,终于,张开了……
这里是哪里?
被子很温暖,我的身上穿着病服,我半卧在床上。这里,应该是医院了。但是我是怎么到医院的?
我看着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情不自禁的在上面烙下一吻。心里,明白了某些感觉。
他握着我的手一僵。
他放开我的手,转过头看着我。
过了许久,他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扣住我的头,深深的吻住我。
我惊讶的不敢出声,他却趁这个空隙撬开我的贝齿,用他的火舌和我的小舌头缠绵。
他吻我了!
许久,他终于放开我的唇,放开后吻了我的耳垂一下。
我像是触电般逃离。我的耳朵是我的敏感部位。
他却不让我逃离,他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发,问我:“雪樱。承认吧,你喜欢我。我也爱你。”
是啊,我爱他。
在刚刚和他接吻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