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有过一只狗 当时太小已经记不起那只狗怎么来的 它是只身上有黑白斑点的斑点 但小小的我却给它起名花花 很土的名字 但由于当时小小的我是家里的小大人 所以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跟着叫花花 渐渐地 它也习惯了这个名字 每次我们一叫花花它就会有反应 花花是我爷爷奶奶养起来的 后来我上了小学 有段时间一直在爷爷家住 爷爷家是在地里盖的房子不是在街里 出门就有一片桃园 路是石子土路 路两旁是桦树 屋后面就是菜园 那里就是我的童年 当年还小的我没有手机电脑 甚至没有芭比娃娃 我是玩泥巴长大的 但那时候我是最快乐的 以前我最喜欢春天 因为春天一来 桃园的桃树就会开花 你无法想象一推开门 眼前就是一片粉红色海洋的感觉 一袭微风 落英缤分 因为爷爷家在地里 我的小伙伴都在街里住 那时候都是花花陪我玩 春天的时候 桃树枝很软 我喜欢坐在矮矮的桃树枝上荡悠 更喜欢在一个暖阳四溢的日子 躺在晃晃悠悠的桃树枝上睡觉 我在树上睡 而花花就卧在树下守着我 夏天 进桃园偷桃子吃 花花也就成了“团伙” 夏天的桃园有人看管 我蹑手蹑脚走进桃园 把上身衣服从肚子部分卷起来 卷成袋鼠妈妈的口袋样子 把桃子都放进去 和花花逃之夭夭 花花喜欢舔我手 我摸它脑袋它就会舔 小时候不分脏净 也不忌讳什么 躺在地上时 花花就会跑过来舔我脸 爷爷其实不是个爱动物的人 他不让奶奶为狗肉吃 害怕喂馋 但小时候的我每次吃饭都借口出去尿尿 把肉藏在袖子里喂给花花 慢慢花花长大了 我现在印象里的它只有长大的样子 花花很大到我的肚子那里 桃园最里面是个山沟 说是什么军事基地藏弹药什么的 这我也知道 因为我总能看见远处圆柱形楼上站岗的军人 可我小时候特别爱玩特别有好奇心 就偷悄悄钻过隔离栏 为此被隔离栏上的铁丝挂破过好几次衣服和背 花花不知道从哪钻就能轻易的钻进去跟我作伴 我去哪它就跟到哪 透过树丛可以看到山沟下是条柏油马路 一个人都没有 很多次还没找到下去的路 就被解放军叔叔发现 把我送回家 终于有一次 我发现竟然没人在楼上站岗 我偷悄悄的溜到站岗楼前 忽然发现原来每个站岗楼那都有一条下去的台阶 我快速的溜下去 柏油马路旁种着柳树 就是没有人 但我发现好几个封闭仓库 应该就是放弹药的 貌似还按着摄像头… 我不敢多留就回家了 带着兴奋与自豪感向爷爷奶奶炫耀我下入沟底的惊奇冒险 后来又有一次 心里痒痒又想下去 可是那里又有站岗的 于是我特别牛逼的打算从渠道下 可是我站在渠道上往下一看 特别高特别陡 就跟从三楼往下看一样 恐高的我趴在渠道上一动都不敢动 但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又牛逼的从旁边的山坡上坐着往下滑 弄的满身土和硌(荆)针(棘) 但竟然平安着陆 我这次还在路旁拽了几根柳条编花环戴在头上 忽然听见有人过来 吓得我赶紧藏在树后边的草丛中 其实一点都不隐密 但过去的几位解军叔叔说说笑笑的硬是没看见 你没有听错 虽然好像电视演的一样 这都是真的 我以前就是这么六这么幸运这么命大 此地不可久留 走为上计 但我不可能从山坡上爬上去啊 只能从阶梯走了 可是圆桶楼有两个站岗的 这半边一个那半边一个 这么明目张胆的走过去肯定死路一条 我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溜到一楼楼檐子底下 他们在二楼正好看不见我 形成视野盲角 可是这他妈就糟了 我不能出去了 一出去就被看见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 花花向我跑了过来 “你来一下”一个站岗的发现有狗出没此地 让另一个站岗的去他那边 我抓住大好时机 噌叽就趁这边没人赶紧跑 成功逃脱 幸运+2 五六年级的时候 我又经常在姥姥家住 去爷爷家就很少了 姥姥家在街里边 只有时候放假我才又去爷爷家 见花花也就越来越少了 每次我一到爷爷家 大大的花花就会高兴地把我扑倒 爷爷撵它它才离开我身边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花花就不见了 不知道走丢了还是死了 我甚至不知道花花什么时候不见的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再也听不到熟悉的叫声 我在桃树上希望着一睁眼又看到树下卧着的它 再也没有偷桃的“同伙” 我再也没有一说吃饭就上厕所的习惯 再也没有遇难替我解围的它 花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 就是一只普通的狼狗土狗 但它陪了我整个童年 刚才看见朋友转的说说 是动漫的形式以一只土狗的角度讲述与主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最后死去不能再陪伴主人的故事 我猛然想起我曾经也有一只这样的狗 我现在都忘的差不多了 怕再过几年我就把它全忘了 没来得及谢谢它 也没来得及道歉没有照顾好它 下辈子一定要找一个更好的主人 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狗 我一直会记得你的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