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感受过同在异乡,最亲切的血缘关系到如今的风轻云淡。
他们说会哭的孩子会有糖吃,我把自己变得百毒不侵。我把血缘关系逼迫到天南海北。
我宁愿吃到糖果。
我每天都会坐在隔壁店里抱着他们家那个中了病毒的电脑玩植物大战僵尸,我把所有的关卡都玩遍了。
刚刚开始玩的时候我还会在晚上做噩梦,现在就不会了。
每天还有一个留了所谓长命辫的小男孩陪我一起玩。
我会给他买雪糕吃。他今年只有四岁。
当他看到我快被僵尸打败了的时候冲我的耳朵响亮的大吼,姐姐,快点,快点,我都玩的比你好。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很自卑的说,小辫子,别喊,姐姐打赢了带你去找叔叔让他给咱们买雪糕吃。
只不过每次买雪糕的时候只有我们。
我叫他,小辫子。
我总是不断想我可以离开这里的理由。
我去和客户发神经的大吵一架,然后甩手爽快的给那些惹我生气的人两个大耳光。
可我做不到。每次都只是淡淡的说声好就走回来,出了他们那里小声骂声马勒戈壁,亦或者傻逼。
静静想起来的时候,真觉得我他老母的没出息。
还记得上次我问君君他怎么老是隐身,他悠悠给我回了句。
孩子,哥没有隐身。哥是在线对所有人隐身。
我特鄙夷的对他说、你就是个二逼。如今我也是这样了。
我对Q上所有人在线对其隐身。
我昨天用电脑看得时候我的单向好友290多个。
好吧,我必须承认,其实我才是二逼。
我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找时间看完了夏七夕写的。
《后来我们都哭了》。
我又很煽情的不知所措。
林洛施,失去了陆齐铭,失去了葫芦、千寻、苏冽、米楚。到了最后失去所失。
她最后说,后来,真的我们都哭了。
我的朋友,我的闺蜜,我的卖油郎。
我不知道到了最后你们是否也失无所失,我不知道到了最后你们是否也都哭了。
我只有知道,我自以为我早已百毒不侵,可是当只要有了苦难在我的面前,我还是习惯留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