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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女孩子、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别人当做附属品。
家世好的女孩子、会有爸妈为其铺好华丽丽的金砖大道、
相貌好的女孩子、会有男友老公等着为其鞍前马后尽献殷勤、
运气好的女孩子、会有贵人相助使之平步青云鸡犬升天、
真是。不好意思。我似乎哪个都排不上。
因为、我知道、
下雨天如果忘带伞、就一定会淋雨、
淋雨之后、不赶快擦干头发、换掉衣服、
就一定会感冒发烧、
生病之后、不赶快看医生吃药就会越病越厉害。
曾经去输液、隔床的女孩一边给老师打电话请假、一边哭、
我当时觉得、这孩子真傻、哭又能怎样?
真是个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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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曾是个傻孩子。
曾经我会在躲雨的屋檐下看着一个个被接走的人觉得自己像是个弃猫、
曾经我会在饿的胃疼却连水都没得喝的时候很想哭、
曾经我会在拥挤的公车上被人左推右推的时候感到委屈、
曾经我在夏天的夜色里默默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
曾经我在被冤枉却无力辩解时躲在厕所捂着嘴巴大声地压抑着哭。
我不是苦水里泡大的孩子、我只是个不愿意向世俗妥协的女孩。
我可以很乖、很听话、很粘人、猫咪样迷迷糊糊躲在他大衣上边左侧口袋里幸福地打盹、睡醒了就用小爪子不轻不重地抓他毛衣上的绒线球、若他瞪眼、我就会“喵呜、喵呜”装装小可怜、他无奈的笑、我便胜利。
而在此之前、我会一直努力坚强着、扬起下巴、不哭、不闹、不发脾气。只微笑。
没有女孩子愿意一直坚强、只是她在等一个理由、一个可以不强迫自己坚强的理由。
在此之前、她只有自己保护自己、
直到骑士到来、巫婆的咒语解除、她便会蜕变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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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抱怨。
对于生活的艰辛、
我照单全收。
男人能做的、
我必须做。
没人能养我一辈子、
想吃饭就得自己去挣钱。
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悲哀。
这个世界存在真爱、
落到我头上的几率、
微乎其微。
谁欺骗谁谁伤害谁、
都很正常。
想活得悠闲些、
必须像男人一样、
看淡点、
再看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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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依赖。
当然、
女人不可能脱离男人而生存、
事实上男人是风、
只能借、
不能依靠。
最好借着风、
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优柔。
该对自己狠一点的、
不止是男人。
我相信凭女人的细腻、
再加些男人的气魄、
可以化武断为果断、
同男人一样、
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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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唠叨。
从小、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拧脾气。
我坚信、
有份量的话、
跟篇幅无关。
我知道我这辈子、
定然够不着“一字千金”了、
但请允许我崇拜、
那些说话掷地有声的汉子。
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矫情。
计划生育导致、
九零后是孤独的、
你是父母的膝下独子、
同伴们也是;
你认为自己是中心、
同伴们更甚;
所以别在你的小世界里牛内什么、
在家里你爹妈宠着你、
到外头真没人拿眼皮夹你。
忘掉造作的小姐作风、
有礼有节、
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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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浮躁。
我欣赏并极力想成为一种人、
在他的骨子里、
恪守忠孝、
恪守情义、
恪守尊严。
我是说在他的骨子里!
也许这样的人、
平时看来、
挺不正经的。
若他能够挺不正经就干成一件事儿、
并且无碍道义原则、
我想冷静与稳重必须是他的本性。
我做不到不佩服。
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哭、
没资格闹、
没资格上吊。
没错、
就算我不能伟大的活、
我也没资格卑微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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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愁、
没资格赖、
没资格不承担。
对于命运的种种戏谑、
我也难免得淌过去。
我常常忘记自己是女人、
这样一来、
我就没资格逃避、
没资格推诿、
没资格等待、
没资格找后路、
没资格责怪命运不公。
如果有那么一天、
我幸而为人之母、
我会告诉我的孩子、
首先尽人事、
其次尽人事、
再次尽人事、
最后听天命。
不管他是男人、
还是女人。
因为首先、
他要做一个人。
谋事在人、
一切都做到位了、
就看天成不成事了。

作者ID: 6655145
201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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