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三十日。

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毫无预警中突袭而至。

清晨六点自睡梦中醒来去奔赴一场亦长亦短的旅程。

 

王先生自杭州乘车远行驶来。

名副其实的背包客。

而我则羡慕极了他的无拘无束洒脱不羁。

三个小时的车程从洛城辗转至开封。

 

无人知晓在相国寺佛像之前我内心无以言说的撼动。

袅袅梵音与缥缈烟雾似是尘外之境。

而我尚连佛前的一粒微尘亦称得不上。

念经的师傅虔诚跪拜的香客。

隔于红尘之外。

你是他们不可或缺的存在。

缅于禅想经念。

你是他们长久的沧海之畔。

 

十二月一日。

睡梦中被寒凉惊扰。

冬雪如期而至。

 

往死里活向活里生。

自九月开始。

仅是一株木性植物。

根本是耐性的。

独用自己的方式结一个温柔的茧。

爱惜怜惜保护自己。

 

十二月一日。

夜夜与梦为邻。

日日与幻为伴。

我自不眠不休中走来。

像是午夜游走的亡灵穿梭在这阴暗的城市。

日复一日愈发衰竭羸弱。

慵懒蜷缩在冬日 提笔勾勒衰败的残景。

我自认为心境尚算平和清净。

殊不知体内情感早已溃烂肆虐成灾。

 

左腕上的檀香手链依旧挥散着浓郁的味香。

书桌上的纹竹清脆且旺盛。

仙人球的刺尖锐而嚣张。

 

而我的刺早已褪去很多年。

 

十二月二日。

零下三度寒风凛冽。

自中午归家。

王先生的旅程亦也画下圆满。

相约明年牡丹遍布时他自归来。

 

无话亦也有话。

最是深情自是默无声。

 

十二月三日。

阳光晴好。

见得长久未见的友人。

心内自是喜悦潆灌。

 

你自归来。

亦不枉我长久期盼等待。

 

自冬眠中苏醒。

你且我带我同走这一季的冬。

 

直至春至。

 

 

作者ID: 6979718
2012-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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