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邂逅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场浩劫,我甘愿万劫不复,绝不逃离。爱上你,是祈祷的第一段祝福,我只为你一个人祷告,哪怕你听不见,我也只爱你。全世界都在下雨,我只为你一个人撑伞,哪怕你看不见我,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守护你,只要你幸福。

——于安原

也许你也一样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梦,在梦里一切都那么恍惚,可是这个梦真得很长,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你知道在这个漫长的夜里你做梦了,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个怎样的梦。你在一点一点的回忆,突然有个身影的出现www.wangmingdaquan.net又或者有个情景的播放总让你觉得在哪里见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类似的片段你就已经经历了。可是真得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外面下雪了,雪飘落在地上没有一丝的声音,好像天使的祝福化作眼泪滑落。

米雪挽着未婚夫的手走进教堂,这是她梦寐已久的殿堂,再过一个月她也可以做全世界最幸福最漂亮的新娘了。她应该高兴,如今站在身边的人高富帅,有房有车有钱,自己爱他,他也爱自己,怎么会不幸福怎么会不高兴。从地狱到天堂,从天堂到人间,又从人间到天堂,短短的四个月,好像一场梦,她睡了好久,久得不愿醒来。

还记得那场可怕的车祸,米雪的爸爸去世了,米雪的妈妈也受了重伤,米雪自己在生死边缘挣扎,在鬼门边徘徊,醒来后,世界一片黑暗。医生说要想重见光明,概率微乎其微,除非奇迹出现。奇迹是一个造化,往往给人越大的希望,加之的痛苦会无限的蔓延。

暗无天日,白天黑夜,睁眼闭眼,不管怎样的努力,黑色像死亡的颜色宣告所有的不幸,一直一直的缠绕在眼前。爸爸不在了,妈妈至今昏迷不醒,看不见了所有的梦都破灭了,米雪摸着想要从病床上下来,被桌子绊倒,额头狠狠的撞在椅子上,“没用了,我什么都不是,我是废人,所有的梦都没了……”眼泪从空洞的眼里肆无忌惮的落下,米雪发了疯的把自己能触摸到的东西都往地上砸,护士小姐过来时看到他这个样子,吓坏了,赶紧叫来医护人员,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才渐渐的入睡。

这一针让米雪睡了两天两夜,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妈妈坐在床边,曾经的贵妇形象此刻像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穿着病服,满脸的憔悴,哭着说:“孩子,你总算醒过来了。”米雪伸手想要去拉住什么,她妈妈扑下去抱住米雪,泣不成声。“妈,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都是黑色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乖,没事了没事了……有妈妈在……还有妈妈在啊孩子……”热乎乎的眼泪从两个人的眼里流下来,流淌在米雪的脖子上,缓缓的进入全身。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近乎都那么平静,米雪不哭也不闹,她知道她还有个妈妈,失去了自己一生当中最爱的一个男人,这无不是对一个女人的摧残,她知道伤害最大的其实是她的妈妈,而最坚强的却也是她妈妈,在这个时候她决不能倒下也不能给爱自己的人多加一份的累赘,所以选择了最快的方式接受了事实。在伤口撒盐,痛得眼泪不敢流。

深秋了,医院一张一张的叶子相约而落下,米雪坐在枫树下的椅子上,一张枫叶飘在肩上,想要用手拂去肩上的枫叶,有人将枫叶轻轻的从她肩上取下,然后放在米雪的手上。米雪拿着枫叶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在空气中散发,正缓缓的从鼻孔进入,“原来枫叶的气味这么特别。”于安原没有说话,风吹过,叶落下,一个少女坐在椅子上轻嗅叶的气息,这么唯美的画面他怕自己来不及欣赏,错过了便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直到黄昏,于安原对米雪说:“我可以牵你进去吗?”米雪点点头。

第二天.米雪又坐在了枫树下的椅子上,风吹来后,不禁哆嗦了几下,一件病服一件外套,就两件衣服在空气里看着都嫌单薄。于安原从后面帮她披了一件外套,说了一句:“进去吧,天冷了。”米雪抬起头,看着枫树,她使劲的睁大眼睛,但无论如何,都是一边漆黑,“我看不见。”她说:“我看不见你。”于安原用手将米雪凌乱在刘海前的几根有些长头发拂到耳后,轻轻地略带笑意的口吻说:“风把树的叶都吹落了,你还看得见吗?”于安原牵起米雪的手,一阵风后,下起了雨,雨打在米雪伸出伞外的另一只手上,“怎么办?下雨了。”米雪说:“你带伞了吗?”蓝色的伞在米雪的上方,于安原说:“全世界都在下雨我只为你一个人撑伞。”

没有什么话比我爱你更动听,没有什么爱可以天才地久,两个人一把伞,或许这样的爱情很美。

米雪喜欢听于安原给她讲他看到的世界,于安原每天都给米雪讲米雪喜欢听的故事。好像这样的时光过得好快,又好像过了好久,真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他们看起来很幸福。米雪对于安原说:“如果可以看见这个世界,我最想看的就是你。”于安原平静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如果你看见了这个世界,没有看见我怎么办?”米雪紧紧拉住于安原的手,“我会满世界的找你,直到看见你。”于安原没有说话,任由米雪将他冰冷的手紧紧抓住。

一个星期后,米雪进入了手术室,两天前医生告诉她她的眼睛是有希望的,她本想把这个对自己而言天大的喜讯和于安原说的,可是这些天他就像在自己世界消失了一样,没有出现。医生说这次的手术室存在一定风险的,如果万一失败,非但永远看不见,而且有生命危险。在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刹那,米雪还期待一个人的出现,可是手术室的那道门光了之后,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一个上午的时间,手术非常成功,米雪躺在病床上,眼睛缠绕着纱布,光线好像透过纱布穿过眼睛,病房里的气息多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像是枫叶的香味,那么好闻。病房了住了两个人,没有人说话,安静得恰好证明了这个就是医院。

米雪恢复得很好,医生为她拆开纱布的那一瞬间,久违的光线照在病房里,亮亮的,好看得不得了,米雪扫描着每一个人的面孔,妈妈高兴的面孔,护士小姐小小的脸,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自己前面,她四处张望,可是依旧寻不到自己要的那张面孔。米雪冲出病房,快速的跑到5楼的,那个她曾经去过的地方,她知道那是于安原的病房,看到护士正在收拾床单,忙问:“请问住在这里的病人哪去了?”护士抬头看着她说:“他病好了就回家了,他还高兴地说他过几天就结婚。”“结婚?”米雪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试探性的再一次重复一遍。护士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嗯,是啊,他说他要结婚了。”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扯蛋?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有多混蛋?好久没流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滴落,“如果我看见了全世界,看不见你,又有什么用?你是我世界观里谁也无法替代,你说过的下雨了你只为我一个人撑伞,现在我的世界下雨了,你在哪里?于安原,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你这个大骗子,我讨厌你!我恨你”

作者ID: 8048528
2013-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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