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猛地下床,跌跌撞撞的起来,奔向隔壁的屋子。
进入屋中,令狐冲呆滞了,刚刚湖底那块冰玉,就在屋中,冰玉中间被凿出了一定的空间,而她,那名红衣女子,静静的躺在里面,宁静安然,恍若熟睡。她的头发披散在四周,让他记得,那天那夜那片稻田中,就是这头长长的青丝,在月光下绽放出那样美丽的光芒;看着她紧闭着的双眼,让他记得,当他们在思过崖上练剑,那眼里是真诚的笑意和无比的满足;她的嘴唇依旧艳红,或许是吻过了谁的唇,唇瓣上的口红深浅不一,略显斑驳,让他记得,那夜离别......离别时,她说,你一定要幸福。
这是他记忆深处的容颜没有一分更改,可是她却再也不不能为他舞剑,陪他喝酒,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不一会儿,他动了,伸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冰冷而没有温度,“东方,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告诉我,你告诉我......”想起她落崖的那一幕,他早已肯定她的死因,却不住问着。
“我从来没有想让你死,你不要死”泪,从他眼里流出,然后落在她脸上,一滴一滴,他想止住泪水,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泪打花她那夜精心粉饰的脸,但是,他做不到。他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能放开心中的一切,对落下悬崖的她说我早已爱上了你而不只是你永远在我心理。但如果可以重来,他便什么都不说,松开抓着岩壁的手,随她一起落下崖去。“令狐冲,东方教主已经死了,你不必做这种种痴情之态,他活着的时候你没有好好珍惜她,如今她死了,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你要的真相,我马上会告诉你,只是希望你听了不要后悔。”不知何时,平一指进了房中。
令狐冲抬头望着平一指,心理突然涌上一丝恐惧,他预感这即将揭示的真相足以毁灭他的余生,颠覆他的一切认知。
“这个故事真的很长呢,该从那里讲起呢。”平一指望了东方不败一眼,眼里露出敬佩之色,便转头遥望窗外,负起手来“唉,就从我第一次见东方教主开始讲起吧,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十几岁,打扮的是个男孩子的样子,是由黑木崖当时的主人独孤求败带回来的小徒弟,独孤求败说她是习武的天才,那时,黑木崖上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个小伙子,直到有一天,她病了,独孤求败让我去给他诊治,我这才发现她是个女孩子,他求我为她保守秘密,说如果被人发现是个女孩子就不能再跟着师傅习武,她于乱世之中被父母抛弃,又与亲妹妹走失,她只想变得强大,守护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