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难过，每个人在生活里都会遇到困顿，看上去像是要无法迈越一样；

可是每个人也会在最难的困顿里，遇到自己的天使。”男人修长的手指托着自

己的下颌，歪了头去望女孩。

女孩笑开，深深吸气，收住眼泪，”我知道，他就是我的天使。”

男人回到家中，已经薄有醉意。

家里的老工人吴伯赶紧上来扶住他，”少爷，已经多少年没见你喝醉。“

男人笑起来，脚步略有凌乱，”没办法，心已经先醉了。“

老太爷闻声也从堂屋里出来，”是遇见什么让你高兴的人了吧？“

男人醉着点点头，却又随即摇摇头，”高兴，却也不高兴。“

吴伯与老太爷对望一眼。今日的男人，着实异于往日。

老太爷走下来，帮着吴伯扶着男人，”你高兴的事，不必对爷爷说，单说你不高兴的事。“

男人忽然挥开两位老人家，站在天井的月光里，凝眸忘太爷目光如碎波摇曳，

"爷爷，为什么我当不成天使？”

老太爷被问得一愣，再转眸去望吴伯。两位老人家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明白男人这是在说什么。

”也是，我都懂。“

男人摇摇晃晃自己走回东厢房去，

"天使都是飞羽洁白、身周有清光围绕；我早已没有了这个资格。

我只能挥舞黑色的羽翼，注定只能扮演撒旦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