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期,回老家时阿姨家搬新房,让我们过去凑热闹,开席那天,舅舅去接外公,半个小时左右还没回来,阿姨打电话催,才知道外公喝多了,不肯过来,舅舅又气又急道了个不清不楚,说罢了,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收了收,阿姨随着劝说,到后来既要我接电话,外公耳朵不好,我记得,接过电话粗着声叫了句外公,那头被我逗笑了,应了好几声,我问道怎又喝酒还不过来,外头那头懵了会,回了句就过来了,你舅舅怪脾气,我心里一笑,跟你一样不是.阿姨家搬新房这事算是结束了.
搬新房这席喝完,外公急着走,阿姨唤我送送外公,我应了后便去找外公,见他和老爸坐一块抽烟,本还聊着什么,抬头见着我便起了身,老爸道一起送,外公瘪了下嘴,转身走到前头,我和老爸一愣,对笑一会忙追上去,走在外公后面时,我盯着外公的后脑勺看,外公有了好多白发,背也驼了,还带着那个年代的鸭嘴帽,深蓝色泛白,要是会画画多好,想留下的东西都能画下来,要只记在脑海中,怕是过了几年便不记得了,上了桥头外公回头催道,赶紧回去,桥上很多车来回,我叫了声走上面,快点,外公还不依,见他走了老长一段才上人行道,还回头对我做鬼脸,转身走路再也没回头了,一直等外公走到桥那头才跟老爸回阿姨家.
回家路上老爸跟我聊了会,我很少跟老爸聊天,平日里他在家我便出去溜达,他要是不在家我便在家窝一天,为什么会这般,解释不清楚,可能是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太清楚,可能是不讨他喜欢便也不愿意碍着他眼,原因太多,不好说.
没几日便回到自己家中,换了自己的拖鞋,那叫舒服自在,摇着遥控器,思路一恍,想起那天回家路上我问老妈说人的一生,不是钱就是情吧?老妈望着我笑了下,不说话伸手过来牵着我,捏了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