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杯之时
所有的你
都会是我的女朋友
她们吻我，抱我
拉着我旋转
分我丰盛和荣光
把鲜花撒在我身上
我喝完的酒
在胸口静静地烧
从很久以前烧到现在
像烧木头
也像烧晚风
我变得更少
新劈的柴禾
和铁匠们一道
搬进了空房
我爱过灰尘和大海
又看见你
刚刚升起在晴空
为了你
我错过了最后的归程
不知道要拿什么来和你说话
也许你能看透我的心
它比拿着镰赶路的人还顽固
它栽在高高的地方
却轻如鸿毛
要被更轻的世界淹没
它换不来被你踏过的高架桥和石板路
也换不来被你穿过的空气衣服
我不能说出它是什么
就像我不能说出
它怎么把你
变成了一道彩虹
我只能醉倒在你的手臂上
用最慢的速度
遮遮掩掩的
向上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