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约定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有人能够那么顺利的进入她的心脏了。
“你在哪?”她冲手机喊道。
“你在哪?哦,我看到你了。”他还是一如QQ上那么安静,波澜不惊。
“嗯嗯,我也看到你了。”她有些兴奋,脸上渐浅渐进的现出了笑容,还有隐隐显现的紧张与欣喜。
远方静谧的发着晃晕的路灯,不合时宜的忽闪忽亮,细碎的晕光不时移动到他身上,轻轻的打出随斑影颤动的影子,远处的风嬉闹的吹来,无所顾忌的在他身上的每一个空隙里游荡。
他不是穿白衬衫目光暧昧的美少年,也不是穿着破洞牛仔裤,镶嵌铆钉的痞子不良少年。他很平凡,平凡的有些不自然,一身校服,大大的校服像一只饥饿的兽把他吞在肚子里,他身上涣散着一股慵懒的味道,随风即刻蔓延了整个篮球场。这种令人猝不及防的温吞感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视网膜上。
他的声音像天使,散发着暖暖的甜蜜,原本不敏感的听觉,随他的节奏恍惚被剥夺一般,如同丝绸尽享丝滑,温润的像山谷的天籁。
秒钟滴答滴答的,他却并没有失去原本的气息,身上还是像刚开始有一股独特的安静。
他的脸完整的显现在她眼前,她只觉得冰凉的篮球架被他的气息蓬勃着,愈发显得舒适,渐儿有了温度。
他的眼睛像夜空中最亮的星,瞳孔会变魔法一样,有点亮亮的光。
而此刻她却总感觉自己那么不熨帖。她不是甜美的小萝莉,也不是高挑的白富美。
正好被他那可以滋生万物的眼望着,她被扼杀了无尽的骄傲。
无数的噪声在擅上他的目光后就寂静的像海被黑洞吞噬一般。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只飞蛾故作从容的像远处篝火里飞去,篝火越来越近。变成火海。翅膀颤动却奋不顾身。
时间从来都是客观的兀自滴答。
它不会停止。
它只会变快。
她的手机响了,她要走了。
她转头,他的目光低垂,仿佛基督耶稣世界里的天使。
顿时,她觉得此刻的世界特红红火火。
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他没能征服世界,却永远征服了她心底的温软。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用在她身上其实并不恰当,只不过想念那种东西是真的熬人,以至于让她度时如世纪。
夕阳很慵懒,比时间还要温吞,虽然即刻就见面,可是还是不能让她放下思念去做该做的事,她怕让他瞧见自己没有悉心准备就去见他。她总是多余的想太多。
行人如燥极了的星,一会儿全眨巴着出来了。
她飞奔着跑向那个地方,可以唏嘘着叫做“老地方”的目的地。
他还是那么的波澜不惊,安静的像落山的太阳,虽然没有散发出让空气都流淌着滚烫的热的高温,却依旧扑撒着点点火热,最起码把她灼烧的很热。
困久了的兽突然出来,却不知如何奔向远方。她就是那个兽,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做,是笑,是闹,是抱……
他将剧情推向了高潮,潮起潮落都在她脑海里扑闪扑闪的。
她像极了鱼,鱼忘七秒。
树梢总是从容的扇动着,使树叶也不觉应和着。或许是天黑的缘故,让风的眼睛眨巴眨巴却看不见,只好不放肆了,也只是按着叶子的脉络清晰的流动。
他的手很自然的出现在她的手外,她很欣喜,也很紧张,手心里汗津津的像小心翼翼的捏着一块很稀少的糖果。
他拉着她的手,他们走进晃影不多的稀疏的树丛中,暗影充斥的一束光格外的亮,似乎那刻亮暖了她凉了三年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时间停留在那一刻。那么,她就不会再在茫茫人海中一个人探索到常常迷失了方向一个人抱着膝盖低头抽噎了。
而现在,在她心里他是她黑暗的世界里一束最亮的光。
而现在,整个世界在她眼里漂亮的美轮美奂。
而现在,剧情的高潮再一次膨胀了起来······
当一切都成为随风而逝的时候,那个特别的瞬间却成为永恒。
现在,此刻,她有一个暂时的守护者。
此刻柠檬味的夏天,华丽得让她无路可退。
他们,更像童话的代名词。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胳膊,虽然温柔的比水还要清,她却感觉不容抗拒的霸道。
她感觉心脏此刻要跳了出来。不,是与身体、心智完全脱离的嘭嘭声,无比巨大的恐惧与欣喜。
他趴在她耳边,天使的声音此刻被发挥的淋漓尽致。闭上眼,闭上眼……
她闭上了眼。
荒凉的世界与她无关。
喧闹的大街与她无关。
她被某些情丝牵扯着每一根神经,每一寸都石破天惊,在她心里翻江倒海山崩地裂。
她像个刚出生的娃娃,新奇的,惊奇的,傻得可爱的。她还怕他吞了她一般的睁着眼睛摆着手。她感觉自己弱爆了。
她人生第一次如此近的贴近一个男生。
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胡茬,他脸的滑腻,他温润的气息。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的,似乎像捧着一个易碎品。“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也夜晚。”以后的以后每当她回想时耳边总会若隐若现的……
到底他是个暖男,似乎知道她需要什么,随后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她一动不动。
后来,她告诉自己,
“他爱或者不爱她都一直会在。”
他拉着他的手,从这边走向那边。唯美的像电影一样。
此刻的她,很安静,出奇的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像个猫,只不过一直被别人当作机器猫。如今,也有小鸟依人的一面,她心里忽闪忽闪的开出了花。
“你等着,有一天,我会开宝马去接你。”
……
曾经的谎话是那些死去的夏花颓了这一季天涯
很多时候,你不能把其他人说的话太当真,因为有些只是玩笑,有些即使不是玩笑,也未必都能够兑现。而你也不能太责备放出承诺的这个人,因为当他说出口的时候,他或许也真心的以为他是可以做到的。
这场童话故事里,她虽然傻,虽然有很多忧虑,但是她知道她守不住他。因为他太过的安定了。他是个波澜不惊的魔术师,而她仅仅想得到的就是眼睛和众人看到的一样的道具而已。
但是魔术师也有学习魔术的时候,魔术师不是天生会魔术的。她不会忘记他们见面前的一段聊天记录,是这个一直支撑她。
“你在干嘛?”他没话时总是有大众挡箭牌的通俗老套话。
“刚到家,都吃了好多饭了。”她一边大口大口的吃饭,一边回他。
“猪啊,就知道吃。”他嬉笑着。
“哼,你才是猪。”她有些生气,她讨厌别人说她是猪。
“生气了?”他是那么的懂她。知道她的一言一行。
“不知道。”她生气通常都会说这三个字,因为这三个字可以搪塞一切问题。
“别气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他认错,那么轻易的就低头。
“说你是猪。”她刁难他,她知道他可能不会说,可是,她更像看看他对她的真心。
“我是猪。”
他说了。
她慌了。
她总是忍不住的攒下很多的勇气去拼命的去努力经营他们的爱情。全凭他的一句他是猪。
像一场烂电影看过就忘记,太好听得话一脱口就过期。
或许,事实就是那样。天气会告诉你今天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情。
窗外的天气,真的令她心忐忑不宁。
他们已经32个小时56分钟没有联系了。
似乎当他一开口时火药味就在那两座城市迅速蔓延。
她的急性子,她的坏脾气,她的埋怨,她的小心眼,还有她的在乎,她把所有女生的通病彻底的暴露了。
她赤裸裸的把他们最讨厌的一面展现出在他的面前。
她不勇敢,这次,却异常坚强。
“我们分手吧。”
其实她远远没有自己想想中那么坚强,一开口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她心里就像被自己拿着一把刀狠狠的戳上一下,撕心裂肺,但却没有滴血。
她没资格流血。
都是她选择的。
他没有挽留,她失算了。
她后悔了。
爱情的另一个名字叫,卑微。
她是痛定思痛,她是闺房里一声呐喊,她是黑夜里泣不成声的孤独患者。
毕竟他照顾了她这么久,就算不是轰轰烈烈,也算得上是有滋有味了。
她是那种,别人给点温暖,她就会感动好久的人。
而且她毕竟是女生,狠不下心来,不甚坚强。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被弃于万丈深渊,她再次无助了。那个给她希望,在她心中点亮暖光的人瞬间已经远离她了。
她的眼泪就像燥了一天的乌云,迅速密集的聚集在一个地方,“哗”一声,倾盆而下。
她倒退了一万步。
她打电话给他。
他很迅速的接,她脑海里很清晰的记得呼叫时间是两秒。可能是刚刚他们聊天他的手机他还拿在手中,可能他在玩手机手不注意碰到接听,可能他是无心之举。
她放声大哭,似乎这个黑夜注定会耐不住无声,它要高调的让这个平凡的有些燥热的黑夜扬起亢奋的插曲。
他平静的像湖面的水,任雨水怎样打下他都依旧波澜不惊,她以为他是大海,她错了。大海的狂风暴雨没有如期的来临。
“还好吗?”他真是温柔平静到了极点。
她抽抽,搭搭,抽抽,噎噎。
他让她别哭了。
是他的错,她还是他的小笨蛋,还是他最爱的人。
“陈曦,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啊?”她偶尔矫情下,当然也全不是为了听可口的情话,也为了事情真相。
“小笨蛋,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我要的不多,一个爱我的你。”他总是给她这句话,以至于她觉得自己轻松的像一道程序,早已经被人设计好了代码。
她擦了擦眼泪。笑了,欢快的像干渴突然得到水的小鱼儿。
她的眼泪博得了他的同情,博得了他的道歉。
只不过局外人总会一清二楚。眼泪的保质期很短,短到无声无息。
是她还不够成熟没办法为她自己那颗浮躁的心波澜不惊地掌舵,还是她太不懂人心了?局外人笑了笑。
她是爱情世界里的盲人。
他们在努力的略过荒唐的游戏,把食言当一种消遣,说好了好好的走下去。
“熬过两个月。”
“小笨蛋,那不叫熬过,叫幸福的一起走过两个月。”
局外人说:“流沙珠光不过三寸天堂,漂亮情话也不过乱世佳人。”
她不信。
难道她真的是个例外?
好的吧,她真是上帝的宠儿。
她和他和好如初。
似乎比以前还好了。
不要把任何人当作你的生活背景,你真的只是他的甲乙丙丁。
曾经我们都以为自己可以为爱情死,
其实爱情死不了人,
它只会在最痛的地方扎一针,
然后我们欲哭无泪,
我们辗转反侧,
我们久病成医,
我们百炼成钢。
你不是风儿,
我也不是沙,
再缠绵也到不了天涯。
碎了的花瓶就算你把它重新粉碎,炼浆,入模,重新制作,它就算和原来一样,可它还是有点点的斑纹,它还是留有丝毫印记。更何况人心?
或许,使她刚开始太过注意太过完美,以至于自己的缺点一点点的暴漏让他新生厌恶,还是真的如他所说他最近发生了好多的不顺心的事而导致他心情不好。她无从知晓。是不是在他心里他们也可以嬉闹着走完每一段玩笑般生活的薄凉?她太过自以为是,高估了自己不知多少。
夜空中最亮的星,今晚,却黯淡的有些吓人。目光向下30度,一个平凡的视角,足可以引起她的心在有无数个问号同时堵在那儿,涨得她心脏疼。她似乎看到后海的晴天清澈的海面还有他郁结的眼帘。她喜欢大海。不喜欢他郁结的眼帘。
她只见过他微笑的眼睛,她只见过望着她时泛起涟漪的眼睛。北风郁落的眼底怎么吹过南方他曾无痕的笑意,可是没有北风啊,他也不在南方,只不过,他的笑确实无痕了。
她没见过他不笑的脸。
她以为他只会笑。
她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他不说,只是说他可以解决,他没关系。
她以为自己特殊,他会安心的说出自己的难处。她要的也不多,只是希望可以分担他的难过他的困难,他的不开心。
有时候,你以为你在别人心脏中中占着别人在你心脏中的同样地位,可惜,那只是你以为。
或许局外人说的对。 “陈曦,你可以告诉我我在你心中占什么地位么?”
“可以啊,你占了我心里所有的地方,所以你不要伤我的心,因为当你走进去看,你会发现里面都是你。”
呵呵,
情话毕竟是情话,不能太当真。
每个人,都有愚蠢到底的时候。
那一刻,她真是蠢,她看不到他。
她真是像极了健忘症患者,她说她只记得,那天,他们不欢而散。
于她而言不欢而散就意味着逝去的恋爱,就好像撕裂的伤口也是终究要被时光同化搁浅了的子虚乌有。
“你转身的一瞬,我萧条的一生。”
他走了。
没有回头的走了。
她记得他们也曾置于墨影般的虚无而未可知蒙蔽了看似不归的路。
如今,她苦笑着,笑着。奇怪的是,她没有掉泪。
因为她记得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不要哭。她知道,哭着哭着就笑了的人,后来都变得坚不可摧了。
是不是那些际遇里的意外仿佛还是曾经列车轰鸣带走的尘埃,若为预见,无关后来。对么?
她告诉自己,不要期待,不要假想,不要强求,顺其自然,如若注定,便一定会发生。
她告诉自己,人前人后都不要掉泪。
致我最后一个爱人。 我知道,
你定安然,
你定无恙。
时光已老,
我不怨谁,
只愿你安好。 我愿从此看你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