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问弟子：人生究竟有多长？弟子们互相十年、三十年的乱猜。世尊叹息地摇头：人生只在呼吸间。一花一草，也许就是幸福的所在。

“小和尚，人生究竟有多长？”

“人生大概，在几十年之间。“

“小和尚，人生究竟有多长？”
“也许，在饮食之间。”

“小和尚，人生究竟有多长？”他听到她像往常那样问道。
她怎么这么喜欢问这个问题？小和尚迷迷糊糊地想着，勉强提起一口气道：“人生……就在……呼吸之间。”

“人生，究竟……有多长？”小和尚吐出一口血，断断续续地问道。烛愣住了，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是在问他的，如今反过来被问到，一时居然无法回答。
小和尚朝她柔柔地一笑，“人生，就在……你我之间。”烛一愣，烛烟再也支撑不住她的人形，倏然间朝黑暗中的那点火光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