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妓女叼着烟点火 涂着劣质口红的唇 吐了口烟圈

沉默了好久 她说 也曾有一个人像你一样 差点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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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他 老妓女眼角的细纹笑了起来

他总爱穿衬衫 身上有好闻的书香

喜欢在床上 给她念诗

喜欢在醒时 抚摸她的发

喜欢在梦中 紧紧抱住她

他们无话不谈 他叫她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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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妓女呜咽着 她以为那就是上天的眷顾

她为他生孩子 他为她放下笔杆赚钱养家

只是那砸下来的钢管不曾为他们的事感动

去医院见他的路上 还失去了他们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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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充斥着她无法抑制的悲伤

我夺过 她抽剩的半根烟 猛地吸完

我说 你跟我走吗

她 眼睛一亮 随即黯淡 无力地吐出一句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