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一座小城,我每天走在小巷中,头上依稀散落的树叶,代表着秋天即将来临。
“喵....”在那大红门口,太师椅摇摇晃晃上,有一只白猫冲着我吼叫,我感觉到奇怪,平日里,我从这路过,白猫与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守着自己的领地,今日这白猫怎么冲我嘶吼。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布满尘埃的窗台上,花朵已经枯萎,蜘蛛网肆意遍布,屋里悬下的白布条,依旧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十年前的种种,恍如就在眼前一般那样真实的存在。
这是我外婆的故事,她那年的美丽随着她母亲的逝去,轰然崩塌,一溃千里。
‘我’从小生活在这座小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人一物都了如指掌,有个十分疼‘我’的母亲,虽然是单亲家庭,可‘我’的生活却过得不比父母都健在的人差一分一毫。‘我’叫沐华,听母亲说‘我’缺水,属木,所以名字中带了沐字。母亲长得并不十分出色,但也是那种站在人群中,隐约的气质也会让人忘不了她,‘我’遗传了这种朦胧神秘的气质,容貌也不差,安静如兔,快乐如铃,在这小巷中,每天都能传出‘我’那风铃般轻脆的笑声,邻居们就是败在‘我’的笑容之下。
以前,婶婶们每日聚集在院子中,议论‘我’的母亲,‘我’也从不少人那听说,母亲是独自将‘我’抚养长大,这期间,‘我’家中总有一个大叔。他的年龄看起来比‘我’母亲大,听说,那大叔一直在追求‘我’的母亲,可母亲却不曾答应过,是因为‘我’的原因,还是其他?‘我’不得而知。
两年后,‘我’18了,但母亲的脸色好像也越来越苍白,就在近日,噩耗来临,‘我’的母亲去世了。家中只剩‘我’一人,每日,‘我’只得抱着邻居家外出遗留下的小猫,坐在门前安静的回忆母亲在世时的点滴,‘我’每日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连学业也没有完成。有人说,‘我’是害怕他们异样的眼光才不去的,也有人说,‘我’是太伤心才不去的。
一年后,‘我’嫁人了,那人‘我’也不认识,但他好像认识‘我’。‘我’从未见过他,是因为七月前,‘我’出去买菜出了车祸,眼睛看不见了。
十八年后的一天,起床后,睁开双眼就看的见了,好像就从未瞎过一样,可‘我’还是在镜中看到了那隐隐长出的白发,发现这是事实。‘我’嫁的男人对‘我’很好,可是‘我’们从未有过什么,我’自己感觉他就好像是被人雇佣来照顾‘我’的一样。‘我’发现和‘我’生活的男人,每日总是在‘我’睡着之后离开,那还是‘我’半夜醒来发现的,起床后,皎洁的月光也开始慢慢被乌云遮盖,杀人的事情总是发生在这样的夜晚,‘我’这样想着,然后安眠入睡。
三日后,连续几日夜晚醒来,男人半夜依旧不在。听外面的邻居说,好像对面那位貌美的女人怀孕了,事实就在那位貌美的女人怀孕后不久‘我’知道的。和‘我’生活了将近十九年的男人,他是对面那位貌美女人的丈夫,多么可笑啊,可这是事实,日子依旧过着。听说那位貌美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女儿,遗传了他的美貌,可那貌美如花的女人难产死了。和‘我’生活的男人将他的女儿带到了‘我’的身旁,‘我’问他要去哪?他笑了笑,说他去他该去的地方。‘我’答应了他将他的女儿抚养长大,毕竟是生活了十九年的人,不是亲人那也能做朋友了吧。真相是那男人是‘我’母亲雇来照顾‘我’的,因为他和那貌美的女人结婚,晚来了三个月,‘我’发生了那场车祸,所以连自力更生都不能的‘我’,嫁给了他。
每每回忆母亲的样子都不再清晰,可能是‘我’老了吧,连白猫都换了好几只豢养的人,能年轻懂啊哪去。女儿都二十九了,成婚了,有一个女儿。七岁了,那女孩乖巧就像当年‘我’年轻时一样,名字也与‘我’酷似,叫沐沐,小女孩也有那如风铃般轻脆的的笑声,隔了好远也能听到那笑声,渐行渐远。
我七岁那年,外婆逝世了,虽然她并不是我的亲外婆,可她待我极好,七岁那年我透过外婆的眼睛看到了七岁的她,也是如此的快乐。其实我佩服的是外婆的母亲,因为她就像那阳光,外婆似那向日葵,她温暖了沐华的一生。
那间屋子就是沐华和她母亲生活的家,也是她和那男人生活的家。这些都是我七岁缠着外婆和我说的。我回头看了一眼白猫,安静的走完这条小巷,听说这里要被拆除了,我想了想,还是走回来把那白猫带回了家。
拟似阳光,温暖了沐水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