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很想给你写一封信,但我想你应该很忙很忙,没有时间理会我这些游离的心情和破碎的情绪。
就写在这里吧,如果你还有闲暇的时间,还有些清淡的情怀,我想你会来看我的日志的。
我想只要你认认真真看一遍,你会知道,这只可能是写给你的。
我回来已经近一个月,这段日子里我似乎没有心情好过,虽然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他们也都对我都不错,我不认为是别人的问题,症结应该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我总是在反省,为什么我这么不快乐,很多别人想都没想过的的我都得到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快乐。
后来有一次我看了一篇东西,是曾经很出名的一个摇滚歌手说他前妻的,他说离婚的时候她很难过的说,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了,我愿意离开你。
他说你想清楚再说,我不快乐跟你没关系,我是那种天生就不会快乐的人。
天生,就不会快乐的人。
在那个瞬间我被这句话触动了,一个人对着电脑流泪流了很久。
最近回家的次数日渐减少,我躺在不同的床上在不同的人身边都可以想起你的模样,
其实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生活和命运,早已经习惯了独善其身,虽然我亲密的朋友们都知道我是一个无法好好照顾自己的人,但我对于眼下的这一切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但在最最脆弱的时候,我依然还是会那么恬不知耻的想起你。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从常州回来的路上,硬座,周围那帮要回家的人各个都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只有我一个人裹着大衣,蜷缩在位置上,一动都不敢动。
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在高原上没高反,在城市里不挑食,晚上睡通铺不择床,我什么苦都可以吃,再累都不是问题。可是有一点是我完全没有办法的,那就是痛经。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事有凑巧,这几年唯有在你身边的那两个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其余的时间里,我的生活几乎是以痛经作为坐标轴标识的,痛一次,一个月过去了,痛个十二三次,一年就过去了。
那天晚上在火车上,我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死死的揪着自己那件灰色的大衣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给朋友们打电话发短信,翻来覆去的重复着说我肚子好痛,而她们除了干着急之外没有一点用。
后来我翻到了你的名字那里,停了停,还是滑过去了。大概是明白就算发了你也不回,我怕了那种等你不会回的短信的那种胆战心惊神经敏感的挫败感,
也许自始至终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沉寂多时之后,我又突然跑来打扰你给你写这么一封信,我只是想告诉你
谢谢你存在于我心里,这与爱情有关或者无关其实都不要紧,只要我知道,在人生的某些时刻,这份存在能够给我一些力量,即使不能击溃病痛,孤独,贫穷,但至少我可以短暂的获得熬过去的勇气。
凌晨三点多,列车摩擦着铁轨,我跟阿暮扣扣上谈论梦想,我说梦想的可贵之处在于孤独,那一刻,我多么庆幸我的人生中曾经有过你。
人的一生,遇到爱,实现爱,遇到性,实现性,这些都不难,难的是遇到理解和懂得。
雨露,晨光,花朵绽放,大草原上的落日,挂在长颈鹿脖子上的夕阳,这些被称为“充满想象力”的句子,其实全都是写给你的。
某些特定的时刻,宇宙洪荒之中,灵魂孤寂之时,唯有对方懂得彼此。
昨天我朋友跟我说起三年前,当时的男朋友开车送我回学校,我下车时跟他说,真不想回去啊。
她说,三年多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你那么小女生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我越来越坚硬,也越来越顽强,即使是在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只差眼泪没有落下来,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我选择了缄默。
你我的人生太过悬殊,我知道再温柔的话语说给你听,也不过是不合时宜的荒诞。
我不再执着,坦然的面对你,也面对我自己,即使从前的我那么偏激,即使从前的我总留住那些留不住的,即使从前的我总想对那些要走的说别走。